【幻想通行】恶龙咆哮
“嗷呜♡～”
-
1
上条当麻生来就注定要踏上寻找恶龙的道路。
这是上条一族的使命。
十七岁的上条当麻已经成长为一位足够独当一面的战士，他对着先祖的画像鞠了一躬，且算作辞行，然后便踏上了寻龙之旅。
2
上条当麻在斯芬克斯的集市上用五十个金币和精灵换了一把最锋利的宝剑，又到矮人的店铺里用三十个银币换了一身还算凑合的旧铠甲，最后用仅剩的五个铜币从巫师的树洞里买了一块吃不完的面包。
对于寻找恶龙这件事，上条当麻并不像他的祖先们一样无头苍蝇似的将整块大陆都走访个遍，而是有着明确的目标。
这都得益于他偶然结识的一位朋友。金发的猫妖少年告诉上条当麻：“一直往西走，翻越冰雪之山，渡过熔岩之海，就能看到一片无尽的森林，据说那森林里住着一条恶龙喵。”
上条当麻日夜兼程地朝着西方走去，渴了就喝泉水，累了就睡在芭蕉叶铺成的小床上。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猫妖说的那片森林。
3
之所以被叫做无尽之森，是因为这片森林太过广袤，从没有人走到过尽头。
上条当麻在森林边缘做了最后一次休整，在第二天的清晨进入了森林。
走了不久，一位猎人提着野兔出现了，他看见上条当麻，便向他打招呼：
“年轻的战士啊，你拿着锋利的宝剑，穿着结实的铠甲，是要往何方去，斩杀什么妖怪呢？”
“我要往西边去，寻找一条恶龙。锋利的宝剑为我开路，结实的盔甲用来防身！猎人先生，你可知道恶龙的下落？”上条当麻问道。
猎人摇摇头：
“传说那恶龙就在森林深处，可百年千年，从来没人见过它。”
上条当麻向好心的猎人道了谢，独自向森林深处走去。
4
再往前走，已是人迹罕至，树木茂密非常，遮天蔽日，层叠的树林和昏暗的光线让上条当麻迷了路，他只好坐在地上，解下宝剑，吃些面包充饥。
他想，恶龙到底在哪儿呢？
突然，一种凛冽的气息弥漫在树丛中，一道光出现在视野里。
上条当麻睁大了眼，光越来越近。
5
原来是个人，这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戴着宽大的兜帽，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也不知是穿的太白了，还是自己本身会发光。
上条当麻只能看清帽檐底下一双眼睛，虹膜是少见的血红色，在昏暗的密林里红得发亮。
他惊讶极了，这里怎么会有人呢？
白色的人看都不看上条当麻一眼，径直路过他的旁边，匆匆往别处走去。上条当麻连忙起身拦住白色的人，向他求助：
“不幸的战士在无尽之森迷了路，好心的人，可否为我指一个方向？”
白色的人停了下来，他只瞟了上条当麻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嫌弃。他沉声开口，嗓音凶恶的让人害怕：
“迷路了就原路返回，蠢货。”
说完转身就走，上条当麻吃了一惊，还从来没人对寻找恶龙的战士如此无礼，情急之下，他伸手拉住了那人的兜帽。
白色的人被突如其来的拉力拽得一个趔趄，上条当麻赶紧松了手，兜帽滑到那人身后，清秀的面容始现寰尘——原来是个少年，看起来和上条当麻同岁，宽大得长袍掩不住瘦弱的身形，一头柔软的白发和阳光融成一色，面色苍白的不像人，赤瞳里显露的阴沉却让上条当麻打个寒战。
上条当麻退后一步，拿起剑，摆出一个自卫的架势。
“你这家伙，找死么？”白色的少年显然对上条当麻的迷之拉拽感到生气，嗓音低沉地发狠，他转过身后一步步向着上条当麻逼近，眼里真实的杀意让上条当麻腿软。
上条当麻的背抵在树干上，退无可退，正在思考对策之际，白色的人停了下来，似乎是不打算再追究，可脸上的嫌恶却没变。
“会迷路的笨蛋为什么要到无尽之森来？”
“阿？我……我是来找龙的。”上条当麻回答。
白色的少年闻言眼神一变，他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竟然让上条当麻跟着他，他说可以带他走出无尽之森。
7
白色的人自称一方通行。
不知是不是错觉，上条当麻感觉他走过的地方仿佛被下了指令一般，树木和枝叶尽数往两边退散。
上条当麻跟着一方通行在密密麻麻的树藤间穿梭，左磨右泡套出他的名字
“一方通行。”
“啊？”
“你就住在无尽之森吗？”上条当麻试探地询问。
“算是吧。”
“那你见过恶龙吗？”
一方通行沉默了半晌。
“没有……”
“那你觉得恶龙会长什么样？”
“……鬼知道。”
语气逐渐不耐烦。
上条当麻偷偷去看一方通行的冷峻的侧脸，识相地闭上了嘴。他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笃定，
过了一会儿，却是嫌烦的人率先发问：
“你，找到龙之后要干嘛？”
“说实话，我不知道……先人只告诉我一定要找到恶龙。不过，我是个战士，人们大概希望我杀掉它吧。”
“……”
又是一阵沉默，走在前面的白发少年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了。
可上条当麻突然来了劲，他见一方通行没有多大的反应，就接着吐露心声：
“可是我想，既然千年百年未曾伤害过别人，为什么会被叫做恶龙呢？我又该以什么理由斩杀它呢？”
“……恶龙只要一出现，风暴就会卷起海水，毁灭世间的一切，就算它不是故意伤人，也无法为它的存在本身带来的伤害辩白。”一方通行突然说道，“话说起来，也就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去揣测龙的想法吧？”
上条当麻看着白色少年瘦削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胸口喷薄而出，他想说很多。
“可是……”
“嘘——”
一方通行忽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战士噤声。
上条当麻刚欲询问，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在风吹树叶和踩碎干草的声音中虽不够明显，但只要细听，立刻就能分辨其中的不同。
那声音消失了。
紧接着，一声巨大如雷鸣的响动轰地传来，那声音嘶哑得像有什么东西把钢铁生生撕开。
上条当麻被吓得几乎心脏骤停，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宝剑。
这声音近在咫尺。
更多的响声接连炸开，两人面前的树木被掀倒一大片，灰尘之中，一个巨大高耸的黑影缓缓出现。
——是龙。
是上条当麻一直在寻找的恶龙。
8
不是。
上条当麻有点混乱。
他看看巨龙，又看看一方通行。
白色的少年还在用手挡着灰尘，努力地看清状况。
可是。
“你不是……”
你不是龙吗？
“啊？”一方通行听起来不耐烦到了极点，这该逃命的关头，上条当麻在说些什么？
“我以为……”
我以为你就是恶龙来着。
年轻的战士结结巴巴，用手指着一方通行，眼睛却盯着龙。
龙虽然对上条当麻的举动有些疑惑，却并没有在意，它只是来吃人的。
一方通行有些认命地吸了口气，中气十足地喊一声：
9
“白痴，跑啊！”
-
tbc
